已经不太适应老家的气候,睡一晚上浑身冰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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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人生如逆旅》

腊七是我的一位初中同学,大名姓解,出生在腊月初七,因此生日被父母随口喊成了他的小名。在农村里小名往往比大名更容易被人记住,以至于若干年之后,我都记不清楚他大名叫什么,只是知道他是我们邻村人,但是腊七这个称呼一直都被使用,他现在做水果生意,每天来来回回在农村赶集,我回老家时偶尔见到,总是很客气,也有着农民特有的狡诈,拿一大把香蕉递过来:“拿回家给大爷大娘吃!老同学!”我自然不肯白受这种好处,每次都要付费,二人推推搡搡的在集市上格外醒目,像极了北方人喝完酒后抢着付账的虚伪。只是他单独遇到我妈赶集是从不肯进贡任何水果的,他担心我妈真不给他钱。

说起来我和腊七在初中时曾经是竞争对手,尤其初二阶段学校里推荐参加各种学习竞赛,往往都有我俩参加,甚至后来腊七比我都忙碌,因为英语的各类竞赛我是没机会参加的,但他可以,而且腊七的性格和我不一样,他少了我性格中那份孤傲,人缘比我好多了。当时整个初中学生的理想有二:一个是考高中;另一个则是考初中中专。

真正影响腊七命运的是一个叫做腊梅的女孩,我曾经不怀好意的嘲讽:王八看绿豆对眼了。腊梅父亲是农村民办老师转正,她也跟着转为“吃国粮”,按照当时政策腊梅要高人一等的,而且她只要有高中毕业证就能分配工作,只是岗位一般,都是些没有技术含量的纱厂女工、售货员之类。但这就足够,要知道当时农村孩子努力的目标无非就是能找一份工作,有开工资的地方。

毫无疑问,腊七喜欢上了腊梅,这比正规早恋还要更早一点,我在初中时属于懵懂未开情商,当然并不是说我没有审美观,我当时觉得腊梅这个名字有点侮蔑了那种话,看她的长相很像是桑葚,黑黑圆圆,但世间感情二字总有其玄虚之妙,腊七情窦初开就被这朵像桑葚的腊梅俘获了。二人正式谈了恋爱,那种很像靖哥哥和蓉儿的纯美感情,中考时腊七是能和我一样去县一中的,他的成绩不比我差多少,腊梅则只能上县二中,可是县二中连续七年高考升学率为零,这本身就是混学历的地方。

最后一次和腊七喝酒是初中毕业,我俩都实现了自己的阶段理想,我去了县一中从此海阔天空,他陪着他的小女朋友到县二中感受爱情的洗礼。我很久都没忘记他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,仿佛是嘲笑我们那些人不懂人生,就像后来一句唐诗里写得:原做鸳鸯不羡仙!不过显然鸳鸯虽然象征意义很好,但在农村经常被当做野鸡射杀,这种大煞风景的事情甚至我也做过,不好吃可是有点纪念意义,就好像现在吃珍稀宝贵动物只是吃个名堂,而不是欣赏味道,熊猫肉也未必比得过红烧牛肉。

后来就各奔前程,也各有各的心酸,腊七的爱情没有修成正果,而且因为骚扰腊梅,最后被腊梅家找人打断了一根腿,那段感情自然也寿终正寝。腊梅后来去县砂场做了纺纱女工,我曾经见过她两次,那个时候才有点明白自己以前眼光不对,腊梅很漂亮的,穿戴上也有城市女子的时髦,不过我们没有任何共同语言,后来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,应该是找了城里人结婚生子吧。

腊七的腿养了两年才好,不过仍是有点残疾,他家里为他婚事操了不少心,最后是去四川娶了媳妇,然后他就很爱岗敬业过农民日子,成了现在这个样子,偶尔一次买他水果时,曾经听他很自豪,说家里女儿考上了县一中,没再走他的老路,我笑了,其实现在的二中也已经和原来完全不一样了,不是一中、二中的区别,是他当时选择错了目标,有些所谓的爱情都是奢望,你自己没有价值时,就连做的梦都没有任何价值。

人生如逆旅,我们无论如何都要把握住自己的方向!

二百七十三、重回清平县

晚上秦枫阳回到了北京饭店,他很惊讶地发现小金无邪居然跟着他,不由很是奇怪:“金姐,我觉得你既然是我们两个的警卫,应该保护弱者。我,是弱者吗?”

小金无邪轻蔑的点点头,也不说话。

秦枫阳耸耸肩:“我觉得你是监视我吧?医院我可什么也没做。”

小金无邪冷冷道:“做不做什么你自己知道!就像你被那个岳谦绑架,别以为自己多了不起。我给你说,人在做天在看,我只不过受你牵连算了。”

秦枫阳想要反驳几句,可是也有点做贼心虚,他回了自己房间,关门时特意用劲,门哐当一声。

第二天一早,秦枫阳正赖床,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,是寻倩玉打过来的,说是太医会的材料都已经提报完毕,这几天就没什么事了。徐院士说材料很齐全,医院对相思子中毒的治疗卓见成效,王教授更是坚决要求做他们两个的举荐人,此外虽然姚玉清并不是太医会成员,可是他亲笔为他俩的实践报告写了证明材料,里边对秦枫阳和寻倩玉评价都很高,现在就剩下两道关口,一是太医会全体成员例行公事的讨论通过,其二就是卫生部行政主管部门的批准。当然这是程序性的东西,需要时间而已。

秦枫阳很是开心:“师姐,我们要是进了太医会是不是有工资了?另外会不会给我们也安排一个四合院?咱俩要住在一起不太好吧?”

寻倩玉显然心情很好,她“呸”了一口:“你想什么呢?那个四合院是给已经结婚带家属的会员。我俩都不符合条件。不过,要真给我们也好,这样我可以把学校里的医道仁心会总部设在那里。师弟,我最近一直在考虑,虽然你的医术现在的确很厉害,但是我们有责任宣扬中医,也要弘扬医德。这个学生组织还是要发展下去。”

秦枫阳懒的动脑筋:“师姐,我支持你所说,不过我可不想加入你那个什么会呀,开了学我就好好学习,早日毕业。”

寻倩玉也不和他争辩,反而主动问道:“你还回清平县吗?你那个女同学的病我去给她针灸,这也是表达对你的谢意。”

秦枫阳没想到寻倩玉居然同意去给邱媛丽治病,心里很是高兴:“随时都可以吧。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火车站买票?”

寻倩玉笑了:“你呀,你现在只需要给北京饭店前台打个电话就可以。我们现在符合坐软卧标准。而且火车票都由卫生部报销。师弟,你不知道这个太医会有很高的待遇吗?”

秦枫阳想起小金无邪,马上点点头:“知道!不过有一些待遇并不想要。师姐,咱们回清平县不带着小金无邪好不好?”

寻倩玉摇头:“当然不好!她现在是组织委派,要不带她是她的失职。师弟,我觉得你对小金姐姐有偏见,要知道她好几次救过我们。”

秦枫阳也知道此言非虚,可是他总是和小金无邪不对付,叹口气:“好吧!那我买票的事也给她说一声吧。”

买票很容易,中午十二点三人已经坐在了软卧包厢,现在春运期间,火车站买票的人排成长龙,秦枫阳想起春节前那次的事情,在看看自己现在轻而易举由贵宾口进入车站,不由叹口气,都说特权不好,可是拥有特权的人则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享受。

本来按照一般行程,他们应该在德州市下车,这是距离清平县最近的火车站,只是寻倩玉担心德州市没有好的招待环境,而是选择多坐了两站,在山东省的省会济南下车,然后拿着相关证件住在了火车站附近的招待所,第二天早晨又要了专车去了清平。相比较去年他们几个人开车回来,这次很有点衣锦还乡的味道,就连不怎么爱慕虚荣的秦枫阳也觉得这样才是一种上位者的荣耀。在清平县县委招待所门前下车时他都挺胸抬头,很有点傲气。

县委招待所的人早就认识秦枫阳,见他过来一边迎接一边赶紧给上级汇报。秦枫阳笑笑:“康老还在吗?”

招待所的人摇头:“康老早就走了,说是要去疗养院,不过他的病情好多了,呼吸机也都摘了,可就是还不能说话。他的子女要求他去南方,可是老头子死活不愿意,最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的疗养院。”

秦枫阳点点头,他有点踌躇,这几天在北京一直忙碌,心里也想家,可是真回到清平县又不知道该去哪儿,领着这俩美女自然是不方便住在李阁镇。但是他又想先见见父母,然后再去给邱媛丽看病,还有就是,自己走之前曲刚的事情并未最后落实,虽然自己说不要给他太严厉的惩罚,可是当时太过于匆匆,县里公检法也正在春节假期,不知道现在事情怎么样了。不过现在是先安顿下:“给我们安排几间房子吧!别住在一起,男女分开的那一种。”

秦枫阳不得不说的很明白,清平县人思想还都很封建,他可不想瓜田李下,给自己传出不好的名声。

招待所的人当然不敢有丝毫执拗,只是他们还没安排好房间,就听到院子外吉普车声响,有曹建华的声音传了进来:“小阳,你回来了。高书记来看你了!”

秦枫阳赶紧跑出门去,他第一眼就看见了姐姐,曹建华今天穿了一件西装,很少见的女式西装,原本的农家女已经丝毫没有了以前那种粗俗感觉,她脸上挂着喜盈盈的笑意,大声喊着弟弟:“小阳!”

他身后站着三个人,最前边的自然就是县委书记高英明,他并未说话,而是含笑对着秦枫阳点头,秦枫阳赶紧鞠躬:“高书记好!”

寻倩玉和小金无邪也跟着他走出门口,高英明并没见过这两位女子,可是他是识货的人,无论是小金无邪的英气和寻倩玉的淡然,都显示出是那种很有教养且很有气质的存在,这绝对是城市里高门大户的家眷。

秦枫阳依旧有点不知所措,只是喊了一声就不知说什么好了。曹建华春节上班后已经办理完相关调动手续和组织关系转移,成了县委经济委员会的固定职工,很有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样子。她现在也在学着让自己尽可能有一种大家闺秀的雅气,就连服装都听从了华梅的建议,不穿大红大绿的服饰,而是穿职业装,她现在的西服就是华梅帮她在聊城订做的,果不其然穿上之后马上成为县委里边的一枝花,好多人打听她的家室,更有勇敢的小伙子直接送来了求爱信。

人的眼光都是随位置变化而变化,这一年期间,秦建华早就脱离了以前的低级趣味,无论开始在武装部里担任会计出纳,还是现在成为政府官员,她一直都在变化之中,人家说女大十八变,其实十八只是笼统的年龄概念,真正的变化是气质的变化,有的女人年过四十反而越来越年轻漂亮,而有的人二十岁之后就进入了中老年妇女的范畴,这都是内部气质的影响罢了。

曹建华说道:“刚才高书记听说你回来了,第一时间就喊了我,看我匆匆忙忙的,也忘了给华梅说一声。”

秦枫阳的眉头悄无声息的皱了一下,华梅并不是他喜欢听到的名字,只是他自然不能反驳姐姐,只是笑笑,对着高英明说道:“真不好意思,高书记,还要麻烦您过来。”

高英明察觉出了秦枫阳听到华梅名字时有点不快,这让他很是高兴,如果秦枫阳真的成为了华县长的女婿,那对高书记可不是一件好事,只是上次在家属院就觉得秦枫阳并不喜欢华梅,而华梅似乎也对这个人是一种利用,他笑着说道:“可不能这么说!小秦,你现在是我们清平县的骄傲,上一次你赶回北京,事情处理的怎么样?”

秦枫阳当时匆匆离开是去给古老看病,虽然那是绝密的消息,但当时因为康老尚在清平县,尤其是秦枫阳的那个崇拜者----王永清也在,王永清已经从专有渠道得知了相关消息,要知道秦枫阳和寻倩玉的治病方式在医学界引起了轩然大波,有的人说这种治疗方式完全不符合中医药理,也不合西医之道,可是其效果则和邓爷爷那句“不管黑猫白猫,逮住老鼠就是好猫”的话很一致,所以王永清给别人陈述这件事时,用了神授这个词汇,后来自然被高书记和华县长等人听说了,不由暗自侥幸清平县出了小医神。高英明这样问,也是存了让秦枫阳自己陈述故事的意思。

秦枫阳用手挠挠后脑勺:“不辱使命,也是我和我师姐运气好。高书记,这是我师姐寻倩玉,她的针灸技术是我见过最好的一个。”原本还想介绍小金无邪,再转头时,小金无邪已经躲了起来。

《跋涉的背后》

走出镇子,要过一座高坡

并不陡峭的高坡,海拔从不是它的标识

山坡挡不住,从北方吹来的风

太阳却总落向它矗立的方向,日息夜始

雄心的起点,也要翻越这座山坡

去找传说中的远方和诗

跋涉,从此是一个人的战斗

披荆斩棘,鲜衣怒马,或者以卵击石

伤痕累累的有驼铃声

也有充斥太多省略号的故事

当我归来,也会翻过那座高坡

站在高处,看小镇夜色里,灯火如织

沧桑遮不住,灶间最普通的烟火气

灯红酒绿后,才懂父母大锅中粗粮淡饭

才是深爱的奢侈

跋涉,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

有无能为力的牵挂,也有不动声色的支持

那些爱无须多言,那些人始终都在

原来,故乡是我开启征程的一把钥匙

卧龙饮水

非常感谢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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