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,只有路灯在等待着归人今夕何夕

《开窍》

刚上小学时,一直对数学不开窍,遇到加减运算,就扣着手指头数来数去,不但是我,就是身边小伙伴们都差不多,我应该属于这帮矬子里边的将军,因为有一次遇到了十以上的数字,手指头明显不够用,我脑筋一热,在教室里把袜子一脱就扳起了脚指头......

估计现在要遇到这种情况,老师会在家长群里给我公布出来吧,当时我也因为这个动作一战成名,不大的镇子里晚饭时就家喻户晓了,以至于第二天高年级的师兄师姐拦着我,给我出了一道三十减五等于多少的算术题,你妹,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欺负人呀。为此我拒绝去学校,回到家里后说不上学了,除非长出三头六臂。事情的解决办法是我妈想出来的,给我用五十根“挺杆”制成了最原始的加减计算器,成功把我的数学思维拓展到了五十。那串挺杆陪了我整整一个学期,后来期末考试时被老师没收了,说我是作弊!

也记不清楚怎么就数学开窍,很快我的数学知识加减乘除突破了三位数、四位数等等,以至于若干年后,直到大学掌握高等数学知识,都很少遇到当时那样的走投无路,甚至从我性格里非常喜欢数理推论,数学的抽象思维都是我的强项:平面几何里加辅助线、立体几何的三维视角等等我都是看看书就掌握。当然也有点飘,高中时女同桌曾经请教我数学题的解法,我按照我的视角划了一条线,以为她能一点就通,结果她脸通红使劲摇头,于是在线两侧写了定律:三角形之和是一百八十度,平行线的内错角、同位角相等!她还是不明白,我烦了,很不客气的斥责:“你初中怎么毕业的?走后门来的一中吧!”

女同桌给我的评价就是智商还可以,情商低劣,和小学生差不多,也是在那个时候,我想起了妈妈给我编制的那个“挺杆”,看来我的情商也需要开窍。

慢慢走入社会后才明白,这情商还真不是想当然到某个年龄就啥也明白,不但需要开窍,还需要升华,我自己说不清楚自己的情商是啥时候突然开窍的,但在大学里显然没有,不然也不会由着自己性子随意苛刻对待同学,对待前女友,后来参加单位也常常肆无忌惮的发表个性语言,情商有点像是缅甸翡翠,赌石一般,割一刀能见到绿色光芒,那就是价值连城,如果几刀下去粉身碎骨仍是烂石头,那就开不了窍,本色也就是石头罢了。

历史上不乏这种例子,比如爱因斯坦,小时候对他的评价就是傻乎乎的班级垫底,我学过的一篇课文就是关于他小时候笨拙但坚韧不拔的,可是等到他突然开窍后就成长为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了。我最佩服的文士是苏东坡先生,他老爹苏洵也是开窍很晚,少年时他浑浑噩噩的混日子,和一帮狐朋狗友浪迹乡里,一副无赖子的模样,直到二十七岁方有觉悟,终于明白学习并不容易,要得到成果非下苦功夫不可。从此,他闭门攻读,夜以继日,手不释卷。如此发愤攻读了五、六年,终于文才大进,下笔如有神,顷刻数千言。慢慢成长为唐宋八大家之一。所谓开窍不怕晚,怕的是什么也不在乎,天天吃鸡杀马特,满足自己放纵的需求,最后也只能是一事无成吧。他们的理由很简单,就是让自己快乐,可是会真正快乐吗?

开窍不容易,但这是一种突破命运禁锢、打破封印的必由之路。

二百七十二、盯梢

秦枫阳很聪明,他担心寻倩玉会看到岳谦,故意没话找话:“师姐,你看刚才那个贫血的士兵是什么原因引起来的?”

寻倩玉哪里知道他的心思,摇摇头:“我怎么知道?你有什么想法?”

秦枫阳嘿嘿笑道:“我担心他的贫血是身上有寄生虫,就是吸血鬼虫。”

寻倩玉糊涂:“是血吸虫吧!我可是听说过那种传染病。我爸爸妈妈去浙江工作,就是当时响应毛主席的号召,去送瘟神。这种病并不难查呀。”寻倩玉虽然知道秦枫阳屡有惊人之举,医院更是没有轻视之心,这样一个全国排在第一的医疗组织,如果说连血吸虫病都查不出来,那会被人笑掉大牙的。更何况这个士兵的四肢瘫痪是姚玉清负责治疗的,他作为全国最有名的大夫之一,绝对不可能诊断不出这个常见病。

秦枫阳挡在寻倩玉身前,用自己的身躯阻止她的视线,听寻倩玉这么说,他摇摇头:“不是血吸虫病,是吸血虫,它起源于旱魃,是一种很难见到的僵尸。”

寻倩玉有点害怕,对于女孩子来说,僵尸这东西总有点另类:“你不会是说他也是鬼缠身吧,要不我也给他来一次鬼门十三针,看看有没有效果?”

感觉这段时间已经足以掩护岳谦离开了,秦枫阳才松弛下来:“不用,他不是什么鬼缠身,而应该是旱魃吸血,也就是吸血虫,这种虫子很聪明,它知道如果自己的载体死亡,自己也就会无路可逃,所以不会轻易给载体造成太大伤害,至少他不会死,经常会忽好忽坏。我觉得如果补充血液能够让他恢复,我就等到合适的机会再给他用药驱虫。”

看似是他二人说话,旁边一直没发言的姚玉清却眼神灼灼,作为一个西医,是知道西方国家关于吸血鬼传说的,西方吸血鬼的起源,来自于圣经,据说第一代吸血鬼是亚当和夏娃的孩子该隐,因杀害自己的兄弟,被上帝惩罚为吸血鬼,永世受到诅咒。可是吸血虫和血吸虫不是一回儿事,姚玉清则未听说过。

现在看秦枫阳不提这个话题,姚玉清赶紧问道:“小秦,你说这个病人会自我恢复?”

秦枫阳点点头:“是的!姚老。我不知道病历里是不是这样记录的。”

姚玉清点点头:“是!这里所有的病人我都详细研究过病历,他的确如你所言。我这也算是开了眼界。小秦,开始我还想收你为徒,现在收回这句话。你的水平比我老头子一点都不差。准确的说是比我高!”

秦枫阳赶紧鞠躬:“姚老,我哪里敢和您相提并论。对于病人的救治,我真的要好好向你学习。”

姚玉清用手拍拍他,二人往前走去。秦枫阳并没有给唐景天诊治,但是眼睛一瞟之间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,这个唐景天属于八脉皆断,再无恢复的可能,他余生只能躺在床上,甚至坐在轮椅上都是一种奢侈,秦枫阳有过给王婧治疗先天性小儿麻痹的经验,脑子里也有几个药方,类似于大活络丹、小活络丹之类,可是脑子里对这种残疾是无能为力的。

相反姚玉清倒是提到了这个六十三号床的病人,他说可以采用外科手术方式给他接上部分神经,难度极大,问从中医角度秦枫阳有没有意见。秦枫阳摇摇头:“无能为力!姚老,这个病人我毫无办法。”

姚玉清点点头,没再接着询问。秦枫阳忽然想起小金无邪和唐景天的恩恩怨怨,此二人本来是师徒关系,可是关键时刻,唐景天居然扼断了小金无邪的颈椎,要不是秦枫阳有那种神物支撑,又赶得及时,小金无邪恐怕早就开过追悼会了。可后来唐景天自己反而成了现在这种样子,这也算是天理昭昭吧。他和唐景天没有什么感情,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岳谦而已。

等到从神经内科出来,天已经中午,到了午饭时间,秦枫阳本想告辞,但姚玉清那里肯答应,他左右手拉着秦枫阳和寻倩玉:“跟我去食堂,老头子活了七十多年,才算是彻底明白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不但是那个相思子中毒的病人,就是我那个全身瘫痪的病号都多亏你俩。咱们在食堂吃顿便饭。海宇一会儿也过来,另外那两个病人有没有效果,你们不想看看吗?”

秦枫阳看出老爷子的真诚,忙说道:“姚老,我跟您走!”

寻倩玉说道:“姚爷爷,这个相思子中毒的人治疗过程,我们想要一份详细的病历。因为太医会需要这东西。”

“这好办!不过太医会,唉!”姚玉清摇摇头,很显然他对这个组织并不感冒。

秦枫阳和寻倩玉并没有感觉什么,他俩反而很高兴,这也就是说上午的事情圆满结束了。

医院给几个专家都设置了专门的就餐室,而且有专门的厨师服务,小金无邪也不知道刚才去了哪儿,这时候突然冒了出来,坐在寻倩玉旁边吃饭,王海宇教授匆匆赶了过来,他身边是ICU的常主任,常主任满脸喜色:“姚老,秦神医,那个中毒的病人症状减轻了,现在已经恢复了神志,我的天呢,真了不起。”

秦枫阳也悄悄松了一口气:“这是我应该做的。常主任!”

常主任给秦枫阳和寻倩玉鞠躬:“我替病人感谢你们。唉,人命为大,你们不知道,进了我那个区域内的病人至少有一半都,都......所以看到他们能恢复健康,我心里就有一份感动,觉得那都是我的亲人们。”这话要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,秦枫阳会觉得是矫情,但是看一个两鬓斑白的老者眼含眼泪说出来,明白这是真情流露:

“常主任!以后有机会我和我师姐也常过来义诊。您说的真对,人命为大!”他起身扶住常主任,不让他给自己鞠躬。

客套一番,饭菜端了上来,秦枫阳不由大失所望,以为几位老专家吃的饭应该多些荤腥,谁知道都是典型的粗茶淡饭,也可能是冬天的缘故,只有一个凉拌白菜心和白菜炒肉,这甚至还不如中医学院的学生餐。只是看仨老头都吃得津津有味,他也不好说什么。

几位医生吃饭时是不说话的,这也是“寝不言食不语”的老传统,秦枫阳更是不想说话,他打算赶紧吃完饭走人,这次给太医会的手续办理完成,自己真要回一趟清平县了。这个寒假自己一点度假的感觉都没有。

不过显然这几个老家伙并不想这么容易就放过秦枫阳,吃完饭后姚玉清要了一壶茶,说大家一起探讨一下几个病例,秦枫阳头有点晕,心里想自己凭借的不是这种经验,很多病例必须要在自己跟前才能下定论,这般干说病例自己只能躲开,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:“我去趟洗手间!”

在一九八八年,还没有后来给每个餐间配置卫生间的奢华待遇,但考虑到专家都岁数比较大的特殊情况,因此有专用卫生间,出的这个房间不远处就是,只是秦枫阳想散散心,他有意往远处的教职工餐厅卫生间走去。

这个卫生间里边人很多,味道也很不好,当然比起刚才ICU里边还要好上一些。秦枫阳走到门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真累呀!陪着老头子不是爽利的事情,他决定一会儿就走,回北京饭店自己的房间去休息一下。

有人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肩膀,秦枫阳吓了一跳,回过头去才看清那是岳谦,岳谦年龄虽然比秦枫阳要大上几岁,可在这个各色人都很多的空间里一点也不引人注目,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,是现阶段比较流行的绿色衣服,而且眉眼间也显然化过妆,但这逃不过秦枫阳的眼睛,他嘻嘻一笑:“岳哥!”

岳谦也是微微一笑,二人并肩进入卫生间,秦枫阳这才想起唐景天的事:“对不起,岳哥,你给我说的那个病人我看了,的的确确没有好的办法。我给你一个药方你试试吧,只能是缓解一下他的身体状况,但是他的伤势都没办法。我,我水平有限。”

岳谦脸上有点沮丧,嘴上却说:“没事,生死有命富贵在天,要是你都治不好他的病,也就只能如此了。枫阳,你把药方给我吧。”

卫生间里人进进出出,秦枫阳也不敢久待,他口述了一遍药方,让岳谦复述一遍就点点头。这个动作在这里并不引人注目,只是想到自己师傅无药可救,岳谦显然有点伤感,他几乎没怎么说话。

秦枫阳和岳谦走出卫生间后相互看一眼,就没再说话,各走各的方向,只是秦枫阳不知道,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站在远处的小金无邪完全看在了眼里,女人脸上是一片阴云,要不是放长线钓大鱼的想法,小金无邪都要冲过去和岳谦再打一架。

《没有道歉》

在很久很久以前,你我少年

青梅竹马的世界中

背井离乡是一种对爱情的背叛

而在成长的选择前

远方和诗则是岁月的涅槃

左边是怦然心动,右边是滚滚红尘

我如何选择,都注定是一场遗憾

最后,都知道,我留在故乡的背影

是浓墨重彩的道歉

有些舍弃,就叫做永远

就这样过去了那么多年,终于再见

没有相逢的泪眼,只有客套的寒暄

还有夸张的笑脸

终于懂得,本就是两条不同的抛物线

咫尺天涯间,发自内心的选择,无须道歉

人,都是为自己活着

有不同的起点和终点

感恩遇见,感恩离别,也感恩曾经的陪伴

青梅是一道风景墙,竹马则是调色板

有些过往,只不过是岁月燃尽的云烟

卧龙饮水

非常感谢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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